的腹都贯穿。
这样的伤,只是想象了一若是伤在自己上又会如何,婠婠便恐惧得死。
但是皇帝却如此的坦然。
见皇后一副泫然泣的样,给皇帝换药的老军医反而空安抚皇后:
“自陛醒来之后,这些伤好得就快多了,约摸再有几日,便能彻底结痂。届时不见血了,约摸就不会再有事了。”
就在皇帝养病期间,一直虎视眈眈游离于柔玄城四周的突厥残却命人送来了一封致谢之信。
这封信,竟然是送给早已“死去”的圣懿帝姬的。
写信的那个人,是曳迩王其木雄恩。
*
接到这封信时,婠婠的手都抖了。
但是她还是不得不把信送给晏珽宗看。
婠婠浑瑟瑟地蜷缩在椅背上,哽咽到不行。
晏珽宗看完之后沉默许久,而后忽地暴怒,扬手就将那封信撕碎。
婠婠看到他生气,意识地一从椅上站了起来,连连后退了数步,不敢去看皇帝的神。
她揪着自己的裙摆,在中军帐格外的慌乱,像是想要寻找一个可以藏蔽的地方。
其实晏珽宗从前脾气虽然不好,但是婠婠鲜少见过他这样的暴怒。
就算是言官们在背后嘀嘀咕咕皇帝脾气差,但是也没人敢说皇帝是易怒的。
这两者也并不冲突。
皇帝脾气不好,是因为他有那个资格对别人不宽容,臣们犯了事、说了皇帝不喜听的话,他可以随心所地置他们而不用顾虑什么世家权臣的势力,他可以随意地撵走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的人,堵上他们的嘴。
但是他不会易怒,不会让自己生气。
因为可以碰一个君主的底线,挑战君主的权威,大分人都还不够格。
没有资格让皇帝为之一怒。
所以很多时候,皇帝置了臣,其实就跟随手倒了杯茶一样漫不经心。
或许转他就忘了这回事了。
哪怕那个人刚才还在他跟前鬼哭狼嚎为自己求。
是以此刻他的怒气,让婠婠都到有些害怕和慌乱。
皇帝注意到瑟缩在一角的婠婠,抬了抬手,让她到自己跟前来。
婠婠眶里沁泪,有些犹豫,但还是乖乖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背靠在那张行军床上,伸手抚了抚婠婠的脸颊。
“你在怕什么?”
婠婠不敢看他的睛,“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害死了那么多将士、是我、我不该……”
“你不该把李焘的书送给他?”
婠婠了。
皇帝叹了气,抚着婠婠的肩膀让她放松来。